白木

头像来自我家喵酱画的生贺,爱你。一个废柴写手。

【ES/レオ泉】短故事集

三次元地狱的见缝插针产物,翻手机备忘录看到,顺手整合一下好了。
仅仅是作为脑洞记录的场景叙述,没有前因后果。
虽然都设定了配套世界观但是谁知道会不会继续写(。)所以……请随意看看吧。


一、流根(妖怪paro)

濑名泉第一次见到月永レオ,是在某个难得的暖秋。
“嗨——”
泉的步子略略一顿,孤疑地扫了一眼四周。
“嗨嗨——那边的——那边的朋友!”
今天是个好天气,天高云淡,暖风和煦。阳光从高高的伞状树冠漏下来,于这片不甚繁盛的树林里投下耀眼光斑。濑名泉举目四望,入眼尽是有些年头的老树,灰绿树皮斑驳粗糙,裸露的气根伸展得肆无忌惮。唯一的人造物也早被丛生的藤蔓与色泽鲜艳的菌类占据,甚至看不清那间小小的屋子门往哪里开,想必也已经被废弃很久了。
确实是……空无一人才对。
“嗨——你来啦!”
清亮的声音在静谧的林子里响得震耳欲聋,泉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摆出了防守姿态:“出来!”
“哦,这是什么有趣的姿势,第一次看到!啊啊我明白了,是和宇宙沟通的技巧吗?没想到是这么厉害的家伙——”
对方娴熟地忽略了泉的问题,自顾自地喋喋不休。在他没完没了的碎碎念当中,泉终于循声捕捉到了他的位置。
那个人坐在一棵被遮挡的苹果树上,快活地晃荡着腿。他穿着一件玄色条纹浴衣,布腰带松垮垮拢起流畅腰线,脚上不合时宜地套了一双帆布鞋。阳光疏疏淡淡地投下来,将那张脸氤氲在一片柔和阴影里,只能够望见缀在深深浅浅的绿意里分外显眼的头发,那颜色让泉联想到被火烧云点燃半边的黄昏天空。
……可是,为什么是苹果树。
他从树枝上跳下来,单手撑膝,落地无声,一只手捧着青红相间的果子。泉蹙眉打量他,材质不明的白色妖怪面具被斜顶在头上,红绳将亮眼的暖色发丝绑成凌乱一束,露出的半张脸比泉想象的还要年轻。
“嗨,我叫月永レオ。”那人和他打招呼,碧绿眸子眯成圆润弧度,快乐得有点傻气。“远方的朋友,欢迎你!要吃苹果吗?”

泉拒绝了レオ的苹果。那果子瘦小皱巴,颜色介于新鲜的青与圆润的红,一看就透着股营养不良的酸苦味,挑剔的泉表示嫌弃。
“你会后悔的!”
レオ嚷嚷着表达不满,转眼又笑盈盈地邀请他去树上上座。
“这是我的家。”
“……所以说,为什么会是苹果树?”
泉上树的姿态娴熟轻盈,レオ看得哇哇叫:“セナ真棒!”
泉哼一声表示不屑:“谁都能办到……话说,你可真是不见外啊?明明是初次见面吧?”
“相遇就是朋友嘛。”身下的树枝微微一沉,レオ坐到他身边,“我好~久没见到别人了——啊,虽然セナ并不是人,哈哈哈哈!”
“搞不懂有什么好笑的,你自己也是妖怪啊?”
“啊,那个啊。我可不是普通的妖怪哦!妖王级别的大人物哦!以前也是有好多好多供奉的,怎么也吃不完——”
“哈?”泉讽刺地挑起一边眉头,“我可没听说这里有什么神明,南边的旅游开发区倒是在搞什么山神祭,傻瓜才会信这些被当做噱头的牵强附会。”
レオ短暂地一愣,很快又恢复大大咧咧的笑容。
“セナ当然不会知道,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最后一个来祭祀的孩子大概也不在了吧——啊啊不管这个了,セナ是从南边来的吗?给我讲讲那边的故事吧!听说那里的夏天会有萤火虫~”
“萤火虫这种东西到处都是吧,虽然那里会更多,听说有个天然栖息地……所以说我干嘛要回答你,你很烦啊?”
“嘛~因为セナ是个温柔的人,第一眼就知道了!”
“别这么居高临下地评价别人啊?!”

泉第一次遇见月永レオ,是在某个难得的暖秋。
他给那个偏执固守的山神讲故事,分享跋山涉水,天地为席,极北不歇的落雪与南岛湿润的海风。
“旧的故事都讲完了。”
“哦哦——那么,翻开新篇如何?”




二、为妆(同居)

典礼当天泉早早把レオ从床上拖起来,拎着睡眼惺忪的人丢进浴室,又去平日精心打理的步入式衣橱里翻箱倒柜,比自己走秀上一百个心。
“诶~穿成怎么样都行吧?国王就算赤身裸体也可以征战天下睥睨众生……”
“闭嘴啊笨蛋。”
泉头也不回地朝后面甩出一套衣服,又拉开立柜挑选相配的领带。レオ手忙脚乱地接在手里,乖乖地去换衣服。
“哇——很贴身?我以为会长一点点呢。”
“本来就是你的尺码。”
熨烫妥帖的休闲西装和低调利落的深蓝用色,细条纹衬衣花色极淡,濑名泉标志性的冷淡风格。考虑到レオ窄肩而强调了外套垫肩,纽扣处缀了几粒小小的碎钻,又掺了几分跳脱的用心进去。泉满意地扫了一眼站的笔直的レオ,敲敲穿衣镜:“过来,我给你打领带。”
于是レオ坐在比人高的落地大镜子面前,看着泉单膝跪在绒毛地毯上,柔软布料轻轻绕过他的脖颈,苍白手指在他锁骨处翻飞穿梭。他能感受到那双手的温度,像是冬月飞雪里一隅静默的暖炉。也能感受到专注的目光,即使打着圈儿的灰色发旋和散落的额发遮掩,也能够想象那双无论何时都剔透干净的眼睛。
“好了。”
泉站起来,往后退开一步。レオ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,笑眯眯地点了点头。
“真不赖,不愧是专业的模特。不过,还差了点什么!”
泉瞪大眼:“不可能,我知道你不喜欢花里胡哨的装饰……”
“当当——这个!”
从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,是一枚银白的素戒。泉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,又抬头盯着レオ——那家伙满不在乎地把戒指往无名指上套,自然而然仿佛这只是件不值钱的饰品、无意义的装饰或者别的什么。
“太小看我了,你这家伙!”レオ不满地凑近泉,拉着那人领子啃了一口,“我可不是没担当的男人呢,才不会假惺惺地收起戒指~全世界都得知道你是我的!”



三、剑与鞘(哨向paro)

“不要过来!”
脚步声微微一顿,随即恍若未闻地继续前行。
“别,不要……不准靠近!这是王的命令!”
摇摇欲坠的精神屏障猛然提高输出,以决绝到疯狂的透支消耗交换拒绝窥探。而对方的精神力太过强大,水流般的精神触角执着地缠上了屏障——化去尖刺、抹平棱角、渗入内里、翻涌不息。
“不……不要靠近我、不……”
狮子被银色的蛇圈在中心,动弹不得却依旧愤怒嘶吼,张大血盆大口狠狠咬住蛇的身体——尖利的精神穿刺让泉皱了皱眉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“离开我……”
那个人蜷缩在遍布裂痕的王座上,惨白嘴唇沾染鲜艳血色。他的眼睛闭得太紧,以至于眼皮烙印的眼球形状都清晰可辨。触目惊心的伤口随处都是,那是他为了克制力量留下的自残伤痕。在抽泣似的剧烈喘息里,他咬紧牙关警告:“离我远……些……不然……”
“远离一个失控的哨兵,距离与哨兵级别成正相关。”
泉的声音很稳,即使无数暴戾的精神力肆无忌惮地向他的精神屏障穿刺与轰击,山崩海啸的晕眩与疼痛一浪高过一浪,血液鼓荡耳膜,毫针一根根扎进脑干——而他甚至没有任何反抗,只是沉默地放开屏障,如同永远波澜不惊的水潭。
“你以为我会那么做吗,笨蛋?”
由远及近的步子跋山涉水,终究缓慢而坚定地抵达终点。石英钟发出悠长喟叹,泉低下头,捡起滚落在地的王冠,拂去尘埃又深深凝视,不客气地按在レオ头上。然后他单膝跪地,一点一点掰开レオ被冷汗浸湿的紧攥的手,温柔地贴上额头。
レオ下意识停止了拼命后缩的动作。
“……别小看我啊。”
那一刻,古井无波的水潭掀起惊涛骇浪,嘶吼着、澎湃着、喷吐着、翻涌着。先前松动的屏障终于独力难支,无数暴戾恣睢的意识犹如潘多拉魔盒的珍藏般倾泻而出——而后立即被水流纳入其中。波浪与涟漪化去不安的动荡,一切罪业沉入不见底的深潭。
泉觉得自己身处不断加快的漩涡,无数凌乱的闪光碎片自身周掠过。他看到很多——儿时安宁静谧的苹果庄园,终日幽深阴沉的“塔”,指指点点面目模糊的人,硝烟战火永无停歇的前线……
每一个,每一帧,月永leo破碎到无力拼合的记忆里,都闪耀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双蓝眸。仿佛极北雪原无人问津的冰湖,唯独黄昏之下能见璀璨光芒。
泉不记得,レオ曾经如此专注地注视着他。
“快醒来吧,我的……国王陛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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