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木

【ES/涉零】丛生（迷你篇完结）

给我喵@丸子喵喵_小欧皇  的投喂，正好也想训练一下手速，于是60分钟紧急掉落了一把邪教（。）…比较仓促也没有修文，bug和ooc请多担待。
写作涉零，应该可以算作无差。
最近沉迷亲友群接龙怠惰不少，加上三次元繁忙，lof都长草了，我的锅……
我回来啦。

“没错，公爵，我知道一定是您。”魔术师热情洋溢地迎上来，扶着他花团锦簇的高礼帽，殷勤地伸出一只白手套包裹的手，“整个城池也找不着更考究的马车了——哦，您的脸色可不太好，都怪这连绵的飞雪天！”
一根银白的手杖伸出来，随后是厚实的小牛皮靴与刺绣精细的袍角。公爵姿态优雅地站定在雪地上，蓬松的毛皮斗篷模糊了他的体型特征，只在帽檐阴影里漏出一双了无生趣的红眼睛。那红瞳幽深宛如不可对视的深渊，与躲藏在琉璃假面之下的魔术师四目相对——对方微微歪头，恰到好处地浮现略带迷惑的笑容。
“原来是日日树阁下。”公爵微笑着，双手拢进袖里，“传说中的大魔术师光临鄙城，这可真是足以在八十八城夸耀的莫大荣誉。”
马不安地喷出两声响鼻，贵族的辖区永无宁静。“瞧我这记性。”魔术师如梦方醒，自然地收回无人问津的手掌，“公爵阁下可不偏好这些繁文缛节。——到这边来，一起享受热闹绝伦的盛会吧！”
仆从响应了日日树的召唤，恭谨地引领朔间零进入那座巍峨辉煌的城主府。魔术师退后半步，单手按在胸前，在逐渐远去的马蹄声里低下了头。

季度例行的庆典竟会吸引深居简出的公爵阁下大驾光临，着实让与会的贵族们大吃一惊，三两聚集着隐晦打探他的来意。而零满不在乎地端着酒杯，苍白的薄唇始终维持合宜的嘲讽弧度，默不作声地拒绝了所有想来攀谈的旁人。
不过很快，惹人烦躁的窃窃私语就被新的热潮驱赶了去，当日日树涉与他扑棱棱的白鸽共同亮相于中央舞台时。他换了一套纯白色的演出服，无风自动的披风犹如天使羽翼，在这座以魔王命名的城池里格外夺目。满场的欢呼声中，他摘下高礼帽，张开双臂仿佛与世界拥抱——于是灯火依次熄灭，光明追随他而坠入那顶平淡无奇的帽子，只有日日树涉月光似的长发流淌萤光。
“欢迎光临，我尊贵的客人们，爱与惊奇的美好化身——我是你们的日日树涉！”
“……他当然，从来都是世界的焦点。”
零听见自己的低语，出口就被夜风吹散，只被永不停歇的大雪听去了。
“从来如此。”

零回到自己的宅邸时，对于满室花哨的张灯结彩与消失不见的仆从与管家，并不觉得有多奇怪。
“所以吾辈始终无法认可汝的品味呢，涉。”
“哦呀哦呀，这可是太遗憾了。”涉挂在高高的天花板上失望地发言，“为世界带去惊奇的日日树涉，只会在这里碰壁！——哦，难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吗，我的魔王陛下？您可真残忍呢？”
“饶了吾辈与吾辈的天花板如何。”零坐到主位上，若有所思地摩挲拇指上的灰白指环，“若是你姑且称我为王……我可不喜欢仰视别人，我的老友。”
“哦，当然、当然。”涉轻盈地落到地上，几步就跨到零的面前弯下腰，他月白色的发尾缠绵地绕上零的指尖，“我的魔王陛下生气了，这可全都是我的过错——不知您期待怎样的惩罚呢？”
他甜蜜地低语着，一只手搭上了椅背，另一只手摘下假面。零似笑非笑地与他对视，深渊与冰湖倒映彼此身影。魔法将风声与落雪都隔在外头，空荡如墓冢的室内只能听见相互交融的清浅呼吸。
“……你惹怒我的可不是这一件事。”
零刚一开口，涉便露出了微笑。他亲昵地贴上零的额头，后者意思意思地挪了挪身体。
“‘那位陛下’的走狗……可是个莫大惊喜的差事。野心勃勃的人类蕴含的力量即使是神祗也为此震动——我想你那位兄弟能够明白？”
“原来如此。……涉，你可一点也没变。”
“而你总是那么了解我。”
零拨开涉的发丝，毫不掩饰地冲他拎起唇角，舌尖愉悦地扫过尖牙与薄唇。涉笑着执起他的手，温暖的吐息浸染在冰冷手背上，相生相克，互为表里。
“……从来如此。”

End